海德堡要理问答

历史背景
　　德国的普法勒次在1546年成为信义宗的教区，但在这不久，改革宗的信仰也在此地传开。因对圣餐礼观点的不同，发生了一连串的争辩；信义宗认为基督的身体是实实在在地在饼与杯之中，而改革宗则主张饼与杯是基督同在的表征与记号。为了解决此教义的分歧，当时在位的腓勒德利三世（Frederick III，1515～1576）在研究这两观点之后，采纳了改革宗的论点。

　　为了教育青年，他不顾信义宗所施加的压力，邀请了数位海得堡大学的教授，也是改革宗的神学家，完成一个适用于学校、教会及讲台信息教导的信仰问答，其中最主要的两位，是善于辩证的乌尔西努（Zacharius Ursinus），及善于热诚表达的俄利维亚努（Caspar Olevianus），他们二人的特长成为此问答的特色。腓勒德利三世也积极地参与于著作的过程中，带着论战性的第80问答，是出于他的建议，他并为德国的版本作了一篇序言。这份问答于1563年的1月，在海得堡的议会中被采用，故以此名之。在出版的同时，拉丁文版本也已完成。

　　《海得堡要理问答》在改革宗的信条著作中，是最具有权威性及最为通行的，其原因有三：

　　1．它被翻译成多种的语言，因此为许多的团体所采用。

　　2．虽然是在激烈的神学争辩中产生的，但此问答却不具咄咄逼人的辩腔，语气十分温和，除了第80条之外，文辞之间满有安慰，而内容着重于实际信仰的需求，不重神学的研讨，所以颇受普法勒斯以外改革宗教区的喜爱。

　　3．此问答的组织与众不同，乃是照着罗马书的方式写成。全文129个问答，分成三个部份：1到11是有关人类的罪及苦情；12到85是有关基督的救赎和人的信，包括对使徒信经及圣礼的解释：最后的部份强调人应有的回应，其中包括对十诫及主祷文的阐释。故改革宗的神学观随处可见。

第一部：唯一的安慰（1-2问）
问1：在生和死当中，什么是你唯一的安慰？

答：在生和死两者之中，我的身体、灵魂都不属于我自己，却是属于我信实的救主耶稣基督，他用宝血完全涂抹了我一切的罪恶，并且救赎我脱离魔鬼一切的权势；他保守我，若非天父允许，我的头发一根也不能掉下；他又叫万事互相效力，使我得救。因此，他透过圣灵使我确实知道有永生，也使我从此以后甘心乐意为他而活。

问2：为了叫你在这种安慰中快乐地生或死，有多少事情是你必须知道的呢？

答：有三件事：第一，我的罪恶和灾祸有多大。第二，我怎样从自己一切罪恶和灾祸中得到救赎。第三：我当怎样为这样的救赎感谢上帝。

第二部：论人的愁苦（3-11问）
问3：你从何处知道你的灾祸呢？

答：从神的律法。

问4：神的律法对我们有什么要求？

答：基督已在马太福音廿二章37～40节总括的教训了我们：「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这是诫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仿，就是要爱人如己。这两条诫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

问5：你能完全遵守这诫命么？

答：不能：因为我的本性是倾向于憎恨神和邻舍的。

问6：神造人就是如此邪恶和悖逆么？

答：不；神造人原本是善的，且按照他自己的形象，就是公义和圣洁：以致他能正确地知道他的创造者神，诚心爱他，与他同住在永福中，赞美、荣耀他。

问7：那么，这种堕落的人性是从何而来？

答：是从我们的始祖亚当和夏娃在乐园中堕落不顺服而来，因此我们的本性变得败坏，我们都在罪里成孕出生。

问8：是否我们都堕落深沉，以致完全无心向善而只倾向于恶呢？

答：是，除非我们都由神的灵重生。

问9：那么，神在他的律法中要求人行他不能行的事，岂非冤屈人吗？

答：不：因为神造人，叫他本来能行律法；但人因着魔鬼的怂恿，自甘悖逆，把自己和后裔行善的这种能力夺去了。

问10：神会否放任这种悖逆和背信，而让它们不受刑罚呢？

答：决不；他极厌恶我们生来就有的罪和实在犯了的罪，并会在今生和永恒中用公义的审判去刑罚罪恶，正如他已宣告：「凡不时常遵守律法书上所写的，都是被咒诅的。」

问11：神不也是慈悲的么？

答：神确实是慈悲的，但他同样也是公义的：因此他的公义要求那干犯了至高神之威严的罪恶，必须受到极刑，就是身体和灵魂同样受到永远的刑罚。

第三部：论人的救赎（12-25问）
问12：既然我们因神公义的审判，应受到今世和永远的刑罚，那么我们需要些什么才能逃避刑罚，并且能再次被接入恩宠中呢？

答：神要满足他公义方面的要求，因此我们必须满足他的公义，若不是由我们自己达到，就是由别人完成。

问13：我们自己能够满足神公义的要求么？

答：决不能：相反，我们天天增添罪咎。

问14：有任何（仅是）受造者能够为我们满足神公义的要求吗？

答：没有；首先，因为神不会将人自己所犯的罪加罚于其他任何受造者；其次，仅是受造者不能担当神对罪恶所发出的永远忿怒的重担，而能使第三者从其中得救赎的。

问15：那么，我们需要寻找一位怎样的中保和救赎主？

答：一位真实而无罪的人，但却要比一切受造者都更有能力；就是一位同时也是真神的。

问16：为什么他必须是真实和无罪的人？

答：因为神的公义要求那同样犯了罪的人性本身要为罪做出补偿；但人人都是罪人，故无人能为别人偿罪。

问17：为什么他必须同时是真神呢？

答：他要透过他神性的能力，在他人性中担负神的忿怒，如此便为我们取得并恢复了公义和生命。

问18：但现在谁是那位中保？谁同时是真神，又真的是无罪的人？

答：我们的主基督耶稣，他白白的赐给我们完全的救赎和公义。

问19：你从那里知道这事呢？

答：从神圣的福音，这是神自己首先在乐园里启示的，以后由神圣的族长和先知宣布了，再由律法中的献祭和其他礼仪预表了，最后由他独生爱子成就了。

问20：因为亚当，众人都灭亡了，是否因基督，众人就都得救呢？

答：不；只有那些藉真信仰而连接触基督，并接受他所有恩惠的人

问21：什么是真信仰？

答：这不单是一种确实的知识，藉此我把握到神在他的话语里向我们启示的一切真理，同时也是一种真心的信靠，是圣灵透过福音在我里面作成的，叫我知道靠着神的恩典，只因基督的功劳，神白白地将赦罪和永远的公义赐给人，不仅赐给别人，也赐给我。

问22：什么是基督徒所必须相信的？

答：就是在福音里向我们所应许的一切事，也就是我们基督教大公而不容置疑的信条所教训我们的。

问23：这些信条是什么？

答：我信神，全能的父，创造天地的主。我信我主耶稣基督，是神的独生子；因圣灵感孕，由童贞女马利亚所生；在本丢彼拉多手下受难，被钉在十字架上，受死，埋葬，降在阴间；第三天从死里复括；升天，坐在全能父神的右边；将来必从那里降临，审判活人死人。我信圣灵；我信圣而公之教会；我信圣徒相通；我信罪得赦免；我信身体复活；我信永生。

问24：怎样划分这些信条呢？

答：可划分为二部份：第一部份论及父神和我们的受造：第二部份论及子神和我们的救赎：第三部份论及圣灵神和我们的成圣。

问25：既然神只有一位，那么为何你说有三，就是父、子和圣灵呢？

答：因为神在他的话语里这样启示了他自己，这分开的三位是独一、真实、永恒的神。

第四部：论父神（26-28问）
问26：当你说：「我信神，全能的父，创造天地的主」，你相信什么？

答：我相信我们耶稣基督永恒的父，从无有中创造了天地，和其中的一切，又用他永恒的计划和供应托住并管理天地。他因着他儿子基督的缘故，作我的神和父神；我毫无疑惑地相信他必供应我身体和灵魂一切的需要。此外，在流泪的幽谷，无论他给予我什么不幸，都会变为对我有益的；因为他是无所不能的神，所以他能如此行，并且他既是一位信实的天父，他也愿意如此行。

问27：你所了解的神的眷顾是什么？

答：神用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能力，如同用他的手一样，仍旧托住天地和万物，以致一草一木、天晴下雨、丰收饥荒、食物饮料、健康疾病、富足贫穷，一切都并非是偶然而生的，而是出于神的手。

问28：我们知道神创造和眷顾万物，那对我们有什么益处呢？

答：我们可以在患难中忍耐，在富足时感恩，并在信实的天父神里，对将来有足够的信心；因万物都在他手中，他若不准许，它们劝也不能动，所以没有什么能使我们与他的爱隔绝。

第五部：论子神（29-52问）
问29：为什么神的儿子要起名叫耶稣，即救主呢？

答：因为他把我们从罪恶里救出来：我们不能从其他人寻求或得着拯救。

问30：这样，那些向圣徒、自己，或其他地方寻求拯救和幸福的人，真是相信独一救主耶稣么？

答：不；虽然他们也许夸耀他，却在行为上否认独一的救主耶稣。因为除非耶稣不是一位完全的救主，否则，凡用真信心接受这位救主的，就必定在他里面，拥有一切凡为他们得救所必须的东西。

问31：为何他称为基督，即受膏者呢？

答：因为他被父神任命，用圣灵膏立，作我们的首要的先知和教师，他完全地向我们启示有关神对我们救赎的奥秘计划和意旨：他又是我们唯一的大祭司，一次献上他的身体而救赎了我们，且永远活着，为我们向神代求；他也是我们永远的君王，他用他的话语和圣灵管理我们，又保护并保守我们在他为我们预备的救赎中。

问32：你为何被称为基督徒呢？

答：因为透过信心，我就是基督的肢体，并因此也在他的受膏上有份；为此我也可以承认他的名，可以把自己当作感恩的活祭献给他，又可以用自由的良心在今生与罪恶和魔鬼对抗，并且以后，在永恒中与他一起掌管万物。

问33：既然我们也是神的儿女，为何他却被称为神的独生子呢？

答：因为唯有基督才是神永恒的、本来的儿子：我们却是因他的缘故，靠着恩典被收纳为神的儿女。

问34：你为何称他为我们的主呢？

答：因为他不是用金银，却是用他的宝血，把我们的身体和灵魂，从罪恶和魔鬼一切的权势中，买赎、拯救出来，叫我们归属他自己。

问35：「因着圣灵感孕，从童贞女马利亚所生」是什么意思？

答：意即神永恒的儿子他现在、永远都是永恒的真神，因圣灵的运作，自己取了人性和由童贞女马利亚而来的血肉，为要叫他也可作为大卫的真后裔，凡事与他的弟兄一样，只是没有犯罪。

问36：你从基督圣洁的受孕和出生得了什么益处？

答：他是我们的中保，他用他的纯洁和他完全的神圣，在神面前掩盖我的罪，我是成胎在罪中的。

问37：你对「受难」这词有什么了解？

答：我所了解的，是他活在地上的整个时期，特别是最后阶段，他在身体和灵魂里担当了神对全人类罪恶的忿怒，以便藉他的受难，作为唯一的赎罪祭，他可以救赎我们的身体和灵魂脱离永远的沉沦，并为我们取得神的恩典、公义和永生。

问38：他为何在审判官本丢彼拉多手下受难？

答：他虽然原本是无罪的，却被属世的审判官定罪，好使我们从本来当受的神严厉审判中，被拯救出来。

问39：他被钉在十字架上，比起他以其他的方式来受死，有什么强处？

答：有；因此我确知他已把那加在我身上的咒诅，担在他自己身上，因为十字架的死法是神所咒诅的。

问40：基督为何必须受死呢？

答：因为按着神的公义和真理，除了神儿子的死之外，没有别的赎罪方式。

问41：他为何埋葬了？

答：藉此表明他实在是死了。

问42：既然基督为我们死了，为何我们也要死？

答：我们的死不是为了补偿我们的罪，只是向罪死，并进入永生。

问43：我们从基督在十字架上的牺牲和受死，有否另外得到什么益处？

答：藉他的能力，我们的「旧我」与他同钉十字架，死了，并且埋葬；好叫肉体的情欲，在我们里面不再作王，我们可以把自己献给基督，作为感恩的祭物。

问44：为何加上「降在阴间」呢？

答：好使我在极大的试探中，可以确信我主基督，藉他那不可用言语表达的悲痛、苦楚和恐怖，就是他的灵魂在十字架上及其以前所受的苦楚，已经救赎找脱离地狱的惨痛和苦难。

问45：我们从基督的复活得了什么益处？

答：第一，他藉复活战胜了死亡，叫我们分享他藉死为我们所取得的公义。第二，我们现在也藉他的权能活过来得着新生命。第三，基督的复活成为我们将来蒙福的复活的确实保证。

问46：你怎样解释「他升天」呢？

答：就是基督在门徒眼前从地上被接到天上去，为我们留在那里，直到他再来审判活人和死人。

问47：基督岂不是要与我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正如他所应许的？

答：基督是真人，也是真神。按照他的人性而言，他现在不在地上；但按照他的神性、尊严、恩典而言，他无时不在我们中间。

问48：但如果基督的人性不是在神性所到之处，这岂不是将他的两种性情彼此分开了么？

答：决不能；因为神性既是不可能理解的，和无处不在的，就必然是超越其所取的人性范围，但却又依然在人性当中，并且二者仍然联合。

问49：我们从基督升天得了什么益处？

答：第一，他在天上他父面前作我们的代求者。第二，它确实保证我们在天上也将有我们的肉身；基督作为头，也要把我们接纳作他的肢体，并带到他那里去。

问50：为何加上「坐在神的右边」呢？

答：因为基督升到天上，为的是他可以在那里彰显作为他教会的头，父藉他管理一切。

问51：我们从我们的头基督的荣耀得到什么益处？

答：第一，他藉圣灵在我们这作他肢体的人里面赐下属天的恩赐：并且藉他的权能，使我们在一切仇敌面前得蒙庇佑。

问52：基督「将来必从那里降临，审判活人死人」，这对你有什么安慰？

答：好使我在诸般的忧愁和逼迫中，能举起头来，仰望那位从前向神的审判，为我献上自己的一位，他除去我一切的咒诅，他还要从天上再来作审判的主；他要将他的和我的仇敌都丢在永远的定罪中，却要把我和一切选民带到他那里，带到天上的快乐和荣耀里。

第六部：论圣灵神（53-64问）
问53：你相信圣灵是怎样的一位？论到圣灵，你相信什么？

答：第一，我相信他与父和子同为永恒的神。第二，他是赐给我的，他用真实信仰使我分享基督和他一切的恩惠，他安慰我，永远与我同在。

问54：你对神圣大公教会是怎样理解的？

答：从全人类当中，自全世界的开始到末了，神的儿子藉着他的圣灵和话语，为自己聚集、保卫并存留一群选民，在真实信仰里联合一起，直到得永生；并且我是，也永远是这群体里有生命的一员。

问55：你对「圣徒相通」有何了解？

答：第一，所行信徒都是基督的肢体，在他和他一切的丰富和恩赐中有份；第二，每一个信徒当自觉他有责任随时高兴地去使用他的恩赐，使其他肢体得益处。

问56：你对「罪得赦免」是怎样理解的？

答：神因基督补偿了罪的缘故，不再记念我的罪，也不记念我在一生中需要与之斗争的罪恶天性：反而凭恩典将基督的义分给我，叫我永不再定罪。

问57：「身体复活」给你什么安慰？

答：在死后不仅我的灵魂被立刻带到为首的基督那里，连我的身体也要因基督的权能活过来，再与我的灵魂联合起来，并要跟基督荣耀的身体相似。

问58：你从论永生的信条得着什么安慰？

答：既然我现在心里开始觉得永恒快乐，此生之后，我也要得着完全的快乐，这是眼晴未曾看见的，耳朵未曾听见的，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快乐，在其中要永远赞美神。

问59：现在你相信这一切，对你有何帮助呢？

答：这使我在神面前，在基督里称义，并且承受永生。

问60：你如何在神面前称义呢？

答：唯有藉着对基督耶稣的真信仰，就是：虽然我的良心控告我们是严重地于犯了神的一切诫命，从没有遵守任何诫命，并且时常倾向罪恶；然而，并非出于我任何的功德，乃神出于白白的恩典，将基督完全的补罪、公义，和圣洁赐给我，好像我从没有犯过罪，又好像我自己作成了基督为我作成的一切顺服，只要我用信心接受恩典就够了。

问61：为何你说你仅是因信称义？

答：我在神面前蒙悦纳，并不是因我的信仰有价值，乃因基督的补罪、公义，和圣洁，成为我在神面前的义。并且除了单凭信以外，我不能用任何方法接受它们，作为自己的。

问62：但何以我们的善功不能作为我们在神面前之义的一部分？

答：因为能站立在神审判台前的义，必须彻头彻尾地完全，且必须与神的律法完全相合；然而，就是我们今生最好的功德都是不完全的，都是被罪玷污了的。

问63：我们的善功既算不得什么，神为何要在今生来世加以报赏呢？

答：报赏非由功德，乃由恩典而来。

问64：这教义岂非使人怠慢不敬么？

答：不：因为凡经真信仰植根于基督的人，不能不结出感恩的果子。

第七部：论圣礼（65-68问）
问65：我们既单因信而分享基督及其恩惠，这信从何而来？

答：圣灵活福音在我们心里工作，以至有信，并藉圣礼印证它。

问66：圣礼是什么？

答：圣礼是圣洁的有形标志和印记，是神所指定的，以至藉着圣礼，他可更完全地向我们宣布并印证福音的应许；即因基督一次在十字架上所完成的牺牲，神出于白白的恩典，使我们罪得赦免，承受永生。

问67：那么，道与圣礼是为指引我们，相信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之牺牲，乃是我们得救的唯一基础么？

答：诚然如此；因为圣灵在福音里教导我们，又藉圣礼向我们保证，我们得救全靠基督在十字架上一次完成的牺牲。

问68：基督在新约中指定了多少圣礼？

答：两个：洗礼和圣餐。

第八部：论洗礼（69-74问）
问69：洗礼如何表明，并印证你在基督十字架上的牺牲有份呢？

答：就是：基督指定了这外在的水洗，并加上他的应许，使我因他的血和灵得以洗净我灵魂的污秽，即一切罪恶，就如我身体上的污秽通常是用水洗净一般。

问70：用基督的血和灵洗涤是什么意思？

答：就是我们藉恩典，因基督在十字架上为我们牺牲流血，使我们的罪从神那里得赦免；又被圣灵更新，并成圣作基督的肢体，叫我们多向罪死，过圣洁无暇疵的生活。

问71：基督在那里应许我们被他的血和灵洗净，如同被洗礼的水洗净呢？

答：他在设立水礼时如此说：「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不信的必被定罪。」在圣经里称洗礼为重生的洗和除去罪恶的洗，且都重述这个应许。

问72：如此，外在的水洗便能洗去罪恶么？

答：不：因为只有耶稣基督的血和圣灵才能洗净我们一切的罪。

问73：那样，为何圣灵称洗礼是重生和除去罪恶的洗呢？

答：神如此说并非没有重大理由的：即他不单藉此教训我们，就如身体的污秽用水洗去一般，我们的罪也同样要用基督的血与灵洗去；他更藉这神圣的保证和标号，使我们确知我们的罪恶真的得到属灵的洗，正如我们的身体用水洗净一样。

问74：婴孩也要受洗么？

答：是；因为他们既然与父母同属乎神的约，同为神的子民，并且他们因基督的血，得蒙应许，有救赎和起信的圣灵，如同他们父母所有的，那么他们也藉着那作为约的表记之洗礼，被接入基督教会中，有别于不信者的儿女，正如旧约的割礼所行的，这割礼已由新约的洗礼所代替。

第九部：论基督的圣餐（75-85问）
问75：圣餐如何向你表明并印证你是有份于基督在十字架上一次的牺牲及一切恩惠呢？

答：就是：基督已经吩咐我和众信徒吃这擘开的饼，喝这杯，并作了以下的应许：第一，他的身体在十字架上为我舍了，破裂了，他的血为我流了，正如我亲眼看见主的饼为我擘开，主的杯递给我一样确实：再者，他被钉的身体和流出的血，喂养我的灵魂直到永生，正如我从神仆人的手接受，并用嘴吃喝主的饼和杯，作为基督的身体和血之标记一般确实。

问76：吃基督被钉的身体，喝他所流的血，是什么意思？

答：这不仅是指我们用信心领受基督的苦难和死，藉此获得赦罪和永生，更是指我们藉着居住在我们和基督里面的圣灵，渐渐联于他圣洁的身体。这样，虽然他在天上，我们在地上，我们仍是他肉中的肉，骨中的骨，并且永远由一个灵管理，正如身上的肢体由一个灵魂管理一样。

问77：基督在何处应许了他会用他的身体和血喂养信徒，正如他们吃这擘开的饼，喝这杯呢？

答：关于设立圣餐，经上这样记着说：「主耶稣被卖的那一夜，他拿起饼来，祝谢了，就擘开，说：『这是我的身体，为你们舍的：你们应当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饭后，也照样拿起杯来，说：『这杯是用我的血所立的新约；你们每逢喝的时候，要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你们每逢吃这饼，喝这杯，是表明主的死，直等到他来。」保罗把这应许反复他说：「我们所祝福的杯，岂不是同领基督的血么？我们所擘开的饼，岂不是同领基督的身体么？我们虽多，仍是一个饼，一个身体：因为我们同是分受这一个饼。」

问78：饼和酒成为基督的真身体和血么？

答：不：正如洗礼中的水并没有变为基督的血，也没有成为罪恶得以洗净的本身，它只是神所立的表记和表证；照样，圣餐中的圣饼并没有变为基督的身体，而只是照圣礼的本质和惯例，称为基督的身体。

问79：那么，为何基督称饼为他的身体，杯为他的血，或用血所立的新约，并且保罗也说同领受基督的身体和血呢？

答：基督这样说，并非没有重大原因：他一方面藉此教训我们，正如饼和酒维持在世的生命，他被钉的身体和流出的血也是维持我们灵魂直到永生的真正饮食；另一方面，当我们为记念他而领受这些圣洁的表记时，他以这有形的表记和保证，担保藉着圣灵的工作，我们是真正在分享他的身体和血：而且他一切的苦难和顺服，也确实是我们自己的，犹如我们自己受了苦，成全了一切一般。

问80：圣餐与天主教的弥撒有何不同？

答：圣餐向我们证明，藉着耶稣基督一次在十字架上所献的祭，我们的罪全得赦免（且我们藉着圣灵被接入基督里，他具有真身体，现今在天父的右边，在那里受我们的敬拜）；但弥撒教导人，除非神甫天天为人献上基督，活人死人都不能因基督的受苦而使罪得赦免（且以为基督肉身是在饼和酒里面，因此基督应在它们里面受敬拜）。故此，弥撒的本质，不过是否认了耶稣基督一次的献祭和苦难（又是一种可咒可诅的偶像崇拜）。

问81：谁可来到主的桌前？

答：就是那些厌恶自己的罪恶，却相信得蒙赦免，而剩下的软弱也可以由基督的受苦、受死得蒙掩盖的人；他们会渴望逐渐加强信心，改进生活。但不悔改和假冒为善的人，乃是吃喝自己的罪。

问82：凡言行显明不信神的人，也被准许领受圣餐么？

答：不；因为如此行乃是亵渎神的约，激起他的忿怒降在全会众身上；所以，照着基督和使徒的吩咐，基督教会必须使用掌管天国钥匙的权柄，摒除这等人，直至他们改正自己的生活。

问83：掌管天国钥匙的权柄是什么？

答：就是福音的宣讲和教会的纪律；藉这两者，天国向信者开放，向不信者关闭。

问84：天国如何由福音的宣讲而开放或关闭？

答：就是：照着基督的吩咐，要向所有信徒宣讲并公开作见证说，只要他们用真信心接受福音的应许，他们一切的罪就因基督的功劳而从那里真正得到赦免；反之，要向所有不信的和假冒为善的人说，他们多久不悔改，神的忿怒和永远的定罪便多久降在他们身上；照此福音的见证，便有神在今生和来世的审判。

问85：天国如何由教会的纪律开放或关闭呢？

答：就是：照基督的吩咐，若有称为基督徒的，其信仰不正或行为不检，经多次劝告仍不肯悔改，便要向教会或教会负责人告发他，若他还是不听，便要由他们禁止他领圣餐，把他摒除于教会之外，同时，神也把他摒除于教会之外，基督的国以外，但若他答应并表现真悔改，便可重新接纳他，作为基督和他教会的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