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在水滩的时候,一件转折他生命的事临到他的身上。最好还是让他自己告诉我们:"我一八五二年在水滩传道不久以后,家父和别人竭力劝我进司提波奈(Stepney),即今日的摄政学院(Regent's Park College)深造,且能在事奉的事上有更充分的准备。我深知学问并非一种妨害,反而时常很有帮助,因此我亦倾向于得着这个机会。虽然我相信没有大学的训练,亦可被神所用。我终于同意朋友们的意见,就是有了大学教育,我能更有用处。趁该院的学督恩格斯博士(DR. Angus)来剑桥访问之便,相约在一位出版家麦克密兰(Mac Millan)的府上一会。我对于这件事经过祷告考虑以后,就准时赴约,被引到一间客厅内,等候了两点多钟,自感太卑微,而那位从伦敦来的学督十分尊大,以致不敢打铃,查问这样长久迟延的原因。
一八五三年夏季,司布真参加剑桥主日学会的年会,他的率直和才能大大感动了哥特.乔治(George Gould)。经哥特的介绍,伦敦的新公园街聚会所(New Park Street Baptist Chapel)开始邀请他前往讲道。当邀请信到达之时,他向一位执事说:"这封信定规是寄错了,决不会是给我的,一定是一位同姓同名之人的。"于是他复函婉言其中恐有错误,因为他仅仅十九岁,除了水滩以外,无人知他。但是伦敦继续来信说没有错误,就是请他前往。一个周六的下午,这个乡下气很重的少年人下了火车,下榻于皇后广场( Queen Square)的一间公寓内。同住的少年人不好意思明明取笑,却暗暗嗤笑他,告诉他一些着名传道人的故事,他们的学问和口才虽然惊动四座,但是要使聚会满座,却大不容易。
不久他正式受请,负该会所工作的责任。那所可容一千二百人的会所几乎马上满座,甚至许多人留恋门外,拾取桌上掉下的饼碎充饥。某晚实在挤得太迫,司布真就指着讲台背后的墙说:"因着信耶利哥的城墙倒塌了,因着信这座墙也必须拆去。"虽然这个建议一时未被大众采纳,甚至有一个执事告诉他:"让我们不再听见这类的话。"但是终久会所重新修理,增加至一千五百个座位。修理期间另外租用爱赛德大厅,该厅可容四千五百人。每星期晚同样满座,开会前一点钟街道上已经人山人海,交通完全阻塞。据说到会的人十分之九是男人,因为女人受不了这种拥挤。新会所落成后,头一次就感觉不敷应用,必须另建大会所。要收容赴会的人,简直象把大海装在茶壶里一般。后又租用苏瑞音乐厅(Surrey Music Hall),是伦敦巨大的建筑物,可容一万至一万二千人。首次应用,即告满座,另有万余人无法入内。开会未几分钟,突然有人虚报火警,以致秩序大乱,这事使司布真受到非常的刺激,产生一种忧郁症,终身未能脱尽。
她躺在摇椅上,天天盼望复原,可以活泼工作,治理家务,可是年复一年,情形毫无起色,她的灵渴慕事奉神,因此求主让她无论如何能分担她丈夫的一点工作。神听了她的祷告,引她发动"赠书基金"(Book Found)。这个工作如何开始,最好听她自己的见证:"这是在一八七五年的夏天,我亲爱的丈夫完成了他的第一本《讲坛》(Lecture To My Students)。我读了一份校对的稿纸,感觉非常恋慕,所以当作者征求我的意见之时,我全心回答:'我巴不得能将这本书寄给英国的每一个传道人。'我那位喜欢实际的丈夫就反问说:'那么为什么不作呢?你愿意给多少?'我必须承认,我未曾准备接受这种挑战。我只希望这本宝贝的书能分发出来,却未曾想到自己有份于这项工作,或者帮助代付这笔书款。可是那些话已经在我的心里,耕了一条深直的沟,翻转了自私的泥块。我就开始思想,我能从治家所剩或别种个人的款项内提出多少来推动这个新计划。奇妙的事在这里,我发现钱早已收齐,等在那里.在楼上一只小柜内,积蓄着一堆五先令的银币,这是我的一种愚笨的癖.多年来每逢有这种银币,总是喜欢把它藏起来。拿出来一数,恰够付出一百本书账。若有什么不舍之心,亦不过片刻而已,我感谢着献上这些,于是‘赠书基金'就此产生。"此后二十年内,她寄出二十万卷前面的书籍,使许多穷苦的传道人得着属灵的供应。
1853年12月,19岁的司布真被请去伦敦的新公园街聚会所(New Park Street Baptist Chapel)讲道。这是一 间可容1200人的礼拜堂,每次聚会却只有200人。不到一年,礼拜堂已人满为患。
1855年,教堂扩建,临时租用艾克特堂(Exeter Hall,可容2500到3000人)。照样爆满,聚会前一小时街上已经人山人海,交通阻塞。据说到会的人十分之九是男人,因为女人受不了这种拥挤。报纸评论说:"自从卫斯理与怀特腓的日子以来,这种宗教上的狂热是向所未闻的。"新会所落成后,又感觉不敷应用,必须另建大会所。于是再次扩建,再租用可容一万至一万二千人的舍里园音乐厅(Surrey Gardens Music Hall)三年。首次应用,即告满座,另有万余人无法入内。三年中(1856-1859),每主日平均有万人来听司布真讲道。
然而司布真最为出名的是他被人称为“讲道之王”。他不仅每个星期向成千上万的人讲道(当时还没有麦克风和扩音机!),是整个英伦三岛上吸引会众最多的布道家,他付印的讲章(当时人称之为“便士讲坛”,因这些讲章需付钱购买),每周都有印行,每年集成一册,一直连续出版超过40年,是历史上发行量最大的布道印刷品。这些布道共有3,561篇,合成63 卷,有一些卷册页数超过700页!有人称它们本身就是一种“神学大全”。许多传道人因着阅读这些讲章而开始投身讲道的事奉。 F. B. Meyer 说:“我说不尽它们对我的帮助有何等之大。我年轻的时候每星期都有阅读,它们让我把握福音,使我永远不会失去,给我树立了一种用有血有肉,清晰,有力的语言表达的目标典范,一直影响我的整个事奉生涯。”